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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舒然在坤宁宫外跪到第二天晨光突破天际，程桥北才从里面走出来。

他站在陆舒然面前，俊逸的脸上没有丝毫温情：“知错了吗？”

陆舒然缓缓抬头，迎着程桥北漠然的眼神，笑的悲哀。

“程桥北，我最大的错，就是不该妄求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
程桥北脸色陡沉，看着她的笑颜，只觉得刺眼。

他冷笑一声：“既然你不知错，那从今日起，就在坤宁宫伺候着，省的你看不清自己的位置。”

看着他快步离开，陆舒然喃喃道：“陆舒然，多谢陛下恩赐！”

恩赐你让我有机会接近那扇门，恩赐我……离开你的机会。

陆舒然迎着朝阳，笑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。

这一幕，落在刚准备来请安的程远宁眼中，只觉得刺眼至极。

他板着脸走到陆舒然面前，厌恶出声：“被罚跪还笑的出来，真是丢人现眼！”

“本皇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生母！”

他身旁的程玉窈不禁拉了他一下：“远宁，你怎可如此对她说话？”

陆舒然看着自己的大女儿，眸光微动，就听她开口。

“这些话私下说说也就罢了，在坤宁宫门前，万一皇后娘娘认为你是个顽劣不堪的性子，得不偿失。”

程远宁看向陆舒然，神色埋怨：“你若是受罚完了，就快些回你的景阳宫，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
她拉着陆舒然的手，真诚道：“父皇的意思是将我和远宁记在皇后娘娘名下，日后我们就跟你毫无瓜葛了。”

“不管你曾经是什么身份，但到底生了我跟远宁，总是盼着我们好的是不是？”

陆舒然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，心脏像被人闷了一拳，疼的她没忍住红了眼眶。

曾经，她觉得这双儿女是上天给她的恩赐。

大女儿玉窈能说会道，小儿子远宁率直活泼。

可她没想过，她以为的恩赐，会化作刺向自己的尖刀，将她凌迟的体无完肤。

陆舒然看着程玉窈握着自己的手，哑声开口：“自然。”

她很快就会从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离开，任何不值得的人和事，都该抛在身后。

程玉窈这才露出笑颜，欢欢喜喜的拉着程远宁进了坤宁宫请安去了。

陆舒然踉跄爬起身，看着他们的背影，转身朝景阳宫走去。

背影程瑟至极……

当陆舒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再度去坤宁宫时，却被沈清晚身边的嬷嬷拦住了去路。

“娘娘有请。”

陆舒然进了内殿，只见沈清晚好以整暇坐在那里，身边站着个满脸谄媚的太监。

蓦的，陆舒然眉心一跳。

沈清晚笑看着她：“陆舒然，这便是你未来夫君。”

“符翀，这便是陛下为了体恤你在本宫伺候多年给你的奖赏，你可满意？”

符翀看了看眼前精致的像是玉人的陆舒然，眼中贪婪之色尽显。

“皇后娘娘说笑了，陛下如此恩宠，小人受之有愧。”

沈清晚嗤笑一声，她指了指桌上一个小药瓶。

“这是本宫特命太医院为你调配的情药，左右你们婚事已定，今夜本宫便赐你与陆舒然一场难忘春宵，本宫可听说你们太监，有不少手段能让女子***……”

符翀看了眼陆舒然，激动的眼眶都泛起了血丝，他颤着身体跪下。

“多谢娘娘，娘娘万福！”

陆舒然只觉得心脏都好像停了，她下意识就要转身逃开，却被四个五大三粗的嬷嬷架住，直接拖进了偏殿。

当陆舒然再站起身来时，符翀已经喝了药，满脸迫不及待的站在她面前。

“别怕，奴才会好好伺候您的！”

门外，沈清晚带着人守在门口，听着里面传出的***声，眼中划过得逞。

“派人去叫陛下过来……”

就在这时，程桥北的声音却先传了过来：“清晚，寻朕何事？”

沈清晚连忙猛地抱住程桥北，满脸羞恼。

“陛下，你让陆舒然来伺候我，可她一见符翀，就被迷住，竟光天化日就跟符翀在偏殿里……”

程桥北身体一僵，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，怒意翻涌：“给朕撞开这扇门！”

侍卫应声而动，不过三两下，那扇门便轰然倒塌。

光照入偏殿内，照亮了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的浑身打滚的符翀。

也照亮了坐在符翀不远处，捏着染血匕首的陆舒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