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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爷差人将东西送去给玄一禾，老夫人冷脸嘲讽。

她冷嘲热讽。

“你倒是舍得，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疼一禾。”

老太爷不想跟她吵。

“这件事，到底是晚棠对不住一禾，瑞兴又诸多偏袒，家中不宜再生事了，就这样吧。”

老夫人冷笑一声，没说话。

老太爷斜眼一瞧，提醒：

“你是祖母，该一碗水端平，如今这世道，谁也不知以后会如何，我们已经这把年纪了，又有多少年头可活。”

老夫人依旧是那副臭脸表情。

“我知道你疼嫡出，疼正室，你向来没把什么妾室放眼里，骨子里傲得很，所以才瞧不上晚棠她们。

你别忘了，这玄家没断根，还不就亏的有柳秀琼，她可是给你生了两个孙子。

你要不是一直偏袒成慧珍，她会这般说话不留情。

再说，如今玄家还能过这样的好日子，一半的功劳是因为她柳秀琼。

要不是因为钱，你以为司马家还会愿意跟咱们结亲?

这随手拈来的两三件事足够说明家里什么情况了，就凭这，也该如了晚棠的愿!

你还补偿玄一禾?我看你才是脑子不清醒了。”

老太爷难得一次平和开口，再次封闭起来，内心第无数次懊悔，当初发妻身故，就应该续一个门当户对的闺秀，而不是把小妾扶正。

见识太浅，心眼也小。

终究是上不得台面。

人最初怎么就能装得那么好呢。

老太爷摇椅缓缓摆动，一室之中再无声音。

沉默送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