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刻,所有人都被严令务必拿出看家本领,为长公主精心梳妆打扮。稍有差池,等待我们的便是严厉的责罚,轻者打骂,重者甚至会被赶出府去,所以每次到了这个时候,大家都如履薄冰。
我在长公主府中,负责的仅仅是梳头的差事。但几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,在这看似波澜不惊的日子里,我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极为不寻常的蛛丝马迹。
平日里,刘婵偶尔提及当今圣上刘阁时,那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娇羞神态,满是藏不住的情意,全然没了平日里身为长公主的威严与庄重。而对于备受圣上宠爱的云嫔,她则是满心的嫉妒与不满,每次提及,言语里都充斥着毫不掩饰的嗤笑与嘲讽,那尖锐的语气仿佛能将人刺穿。
还有一件事,更是让我心生疑虑。她每月从大相国寺礼佛归来,虽说衣衫上带着佛堂里袅袅的香烛气息,可若是凑近了仔细闻,便能发现她的发丝间竟萦绕着只有当今圣上才能使用的龙涎香。这龙涎香的气味独特,清幽淡雅却又极具辨识度,绝不是轻易就能混淆的。
原来,民间那些一直隐隐约约流传的谣言,并非毫无根据的空谈。如此看来,咱们大周最为尊贵的长公主与圣上,恐怕当真有着不为人知、暧昧不清的关系。
我在心底默默地计算着日子,终于,又一个初十如期而至。
这一天,刘婵慵懒地斜躺在榻上,双眼轻轻阖闭,神色放松而惬意,将双手缓缓浸入一盏新鲜人乳之中。这是人乳,是她每日用来保养肌肤的珍贵之物,据说能让她的肌肤始终如少女般娇嫩细腻。一个妆娘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,手中拿着精心撕成小片的棉絮,小心翼翼地蘸取人乳,而后轻柔地敷在刘婵的面上,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,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将其损坏。
我则跪在刘婵身后,屏气敛息,全神贯注地为她梳理着那如墨般顺滑的长发。在开始挽髻的时候,我微微俯身,轻声问道:“殿下,这次的头油是否还用金风玉露?” 这 “金风玉露”,是我前些日子费尽心思、精心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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