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在清晨时分，看见过灿烂焰火般的愿望，在心底燃烧。那时我天真地以为，人只要伸出手，就能牢牢攥住幸福。但后来我才懂，很多人笑意盈盈地登场，却在某个不经意的午后背叛了这份纯粹。我坐在破败的屋檐下，细数那些错过的旧日和来不及宣泄的痛楚。如今，我重新睁眼，悲喜交迭，等待我的是什么，我并不知晓。

一场大雾弥漫在似真似幻的街道。远处幢幢高楼若隐若现，我抱紧外套，轻轻倚在废弃的台阶上，盯着日出前的朦胧。习惯了早起，总幻想能抓住些什么。后来才懂，大多抓不住。

我被许多人冠上了各种名号，有人叫我“白鹿钦差”，也有人喊我“歪嘴龙王”。他们说，我的一笑一颦，都能让暗流涌动的所有势力尽数乱了方寸。但那又如何？归根结底，我只想做一个冲动的见证者，把自己沉入涡流，去感受每一寸翻腾。

儿时，我在巷道里遇到过一个和我同龄的小孩。他缩着肩膀，蹲在阴冷角落，抱着一只毛色鲜艳的橘猫，那猫干瘪得像没喝过水。他看见我，仿佛看见另一个世界。

“你饿吗？”我那时怯生生问道。

他沉默好久，才接过我递去的半块点心。他就是后来声名狼藉的某位老同学，名叫枫洛岩。若干年后，他卷土重来，带着莫名的仇意，纠缠不休。而这段插曲其实在我很久以后才知晓，我们的孽缘从那天起，便注定了走向极端。

年少时，我曾在一家茶馆里擦桌子赚点零用。那里老板姓秦，品行古怪，可他有个侄女，名叫秦妙妍，生得玲珑别致，笑容仿佛沾着晨雾。她总在柜台算账，对我说：“你这种满脑子奇思怪想的人，天生带着光。”

后来她和家人远走，断了音讯。我固执地以为，她会在某个午后突然出现，带着熟悉的笑脸，为我泡一壶回甘的茶。然而等来的，却是她好像与别人的红衣仪式。直到我在一场追逐赛里才意外得知，她的婚姻不过是个互利协议。人情凉薄，一如掺了毒的茶水，我喝下才发现那苦涩。

我有些厌倦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