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找父亲要回了母亲的遗物——
一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画册画架。
但里面有我六岁前几乎每个月的肖像画,是妈妈重病在床时依然坚持画下的。
饱含了一位母亲对女儿的爱意。
当初江芙登堂入室,我才知道母亲抑郁身亡是因为父亲出轨,甚至江芙只比我小两岁。
当时我差点直接把江芙抽死。
但父亲用母亲最后的遗物威胁,不准我透露江芙身世。
现在我即将远嫁,这笔交易也该兑现了。
拿回画册后我去了一趟舅舅家,转头又去了董事会。
窝窝囊囊忍了江芙那么多年,远嫁前我得给这对父女送上一份大礼。
只是在出国之前,这些消息都不能外泄,到时候才够惊喜。
回家后我发现自己的房间突然被清空,里面的东西都被扔在客厅。
尤其季听白送我的陶瓷娃娃,整整三十七个全都成了碎渣散落一地,像没人要的垃圾。
见我回来,江芙战战兢兢道歉,眼里却闪过一抹得意。
“对不起姐姐,爸爸说你的房间阳光足方便养病,所以才把东西清出来的。”
“这些娃娃也是刚才佣人搬桌子不小心弄碎的,多少钱我都赔给你好不好,爸爸刚给了我一张黑卡。”
她不着痕迹得拿出代表江家继承人的黑卡炫耀。
我不动声色走上前。
季听白却如临大敌,一个跨步拦在她面前。
“江澜,不过几个娃娃,至于这么计较吗?”
可是,这些全都是季听白亲手给我做的。
当时他还承诺过,只要我喜欢,他愿意给我做一辈子。
可惜,他的诺言时效性跟陶瓷娃娃一样短。
江芙随便耍点小手段,就碎成了渣。
说到底,怪我太把男人嘴上的誓言当真。
看清江芙眼底的挑衅,我突然觉得这一幕很没意思。
推开季听白,我面无表情得抱着自己的行李换了客房住。
季听白皱眉看着我的背影,目光久久没有转移。
第二天一早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。
打开一看,地上摆着三十七个崭新的陶瓷娃娃。
看得出是连夜现做的,上面的胚都没有完全风干。
能干出这事的只有季听白。
冷笑一声,我觉得这种行为非常可笑,关上门眼不见为净。
但过了半小时。
我又开门看了看这些娃娃。
端起来放进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