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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特意等在张之暄去御书房的路上，一身红色官袍，意气风发的俊朗少年。

“微臣参见曦妃娘娘。”张之暄俯身行礼。

“听闻最近圣都人心惶惶，辛苦张大人近日连夜操劳，可有什么头绪。”我缓步走近，亲切的将他扶起。

张之暄触电般收回手，也不敢抬头看我：“在其位，谋其职，都是微臣分内之事。”

我勾唇一笑，随即向他抛出橄榄枝：“张大人可真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，可朝堂之争里独善其身，恐会殃及自身。”

张之暄抬眸看向我，眼里似有千万种思绪：“娘娘本该是天上翱翔的凤，微臣，心向往之。”

此言一出，我不禁打量了他许久，皮相不错，还以为是块难啃的硬骨头。

“那就让本宫看看，你是不是一把好刀？”

张之暄望着我的背影离去，指尖摩挲在腰间的一枚玉佩上：“是娘娘忘了，臣的命早就给你了。”

那一年的边疆小镇，敌军大肆侵略，烧杀抢掠，残阳如血。

他始终记得，挡在自己身前的清瘦身影，如神明降世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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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月后，我在凤仪宫里听着侍女的传信：“父亲说那个张之暄把慕容博给抓进刑部大狱了，罪名是贪污受贿，杀人灭口。”

“是的，听说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，姝妃现在还在御书房里哭。”巧月不禁笑出声：“想不到这个张大人，还真是雷厉风行，敢得罪当朝宰相，他就不怕死吗？”

“有点意思，去看看。”我起身来到御书房外，慕容姝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，里面吵的不可开交。

“张之暄，你好大的胆子，敢对丞相下手，朕看你是活腻了！”李景煜抓起茶杯砸在张之暄头上，瞬间头破血流。

“臣只知道，丞相贪污受贿，杀人灭口，证据确凿。”张之暄不卑不亢的说，至于那些证据半真半假即可。

李景煜想起最近频出的杀人案，气的快要晕厥过去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丞相买凶杀害自己的门生！”

我推门而入，笑靥如花：“皇上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？”

李景煜冷眼看着我：“曦妃，你来做什么吗？”

我柔声开口，明显的幸灾乐祸：“臣妾只是来看看，皇上为何事烦忧？”

李景煜厉声训斥，像是找到了发泄口：“做好你的曦妃，后宫不得干政，滚回去禁足一个月。”

“是。”我转身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张之暄，一个眼神交流，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。

出宫之时，我命太监将张之暄带入了偏僻的冷宫，手帕擦上他额头的血迹：“张大人，可真是一把好刀。”

张之暄拘谨的站在原地：“臣只是觉得，像娘娘这种的人，不该被困在深墙之内。”

我微微抬手放在他肩膀上：“张大人既然跟了本宫，以后就是我的人了，我父亲自会护你周全。”

“谢娘娘厚爱。”张之暄眉眼低垂，谦卑又恭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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