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恒不容置疑地说:现在请假,我妈在家里等着,我走不开!
我依旧没有动,直到下班后,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家。
今天家里很热闹,婆婆和小姑子全都来了,一家几口人像兴师问罪似的坐在客厅。
见我回来了,小姑子开始阴阳怪气:嫂子,不是我说你。
你就算跟我哥有矛盾,你们夫妻内部解决啊,冲着长辈发脾气是怎么回事?
都跟你说我妈身体不舒服了,还使唤不动,你这是拿我妈的健康当赌气的资本呢?
我疑惑地反问:那是你妈,你不会带?
小姑子的脸色唰的一下寒了下来。
反倒是傅恒被叫回来心气难平,抄起桌上的杯子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——
够了!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,你还要闹多久?
你想离婚是吧?那咱们就离,反正离婚证都办好了!
呵呵,他要是不说,我都忘了。
原来,在很久以前,我跟傅恒就不是夫妻了啊!
006
那时我怀着孕,许静漪哭哭啼啼地来我家求助。
她想送孩子去上学,但需要本地户口。
于是,她提出一个丧心病狂的要求,想让我跟傅恒离婚,然后她跟傅恒假结婚。
当时,我严词拒绝,但傅恒却不乐意——
只是假离婚,又不是真离婚,你怕什么?
等她把孩子的入学手续办好了,我们再去拨乱反正不就行了?
我摸着孕肚反问他:那咱们的孩子怎么办?
你给了许静漪的孩子本地户口,让咱们的孩子一落地变成没爹的野种?
但许静漪再三保证,不会等那么久的。
最多两个月,让她借完我家的户口,就会跟傅恒办理离婚手续。
尽管我一再反对,傅恒还是坚持如此。
后来,我流产了,孩子没了,索性就把复婚的事给忘了。
原来,曾经以为一纸婚书束缚的关系,那套枷锁早就没有了啊。
这些年来,是我自欺欺人,将锁链套在了自己身上,然后将自我囚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