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鸢闻言，心底爬满了苦涩。

“你是不是忘了，我曾经也是妖？”

时越把她拉到怀里。

“鸢儿，你别多想，你是本帝的例外。以后你就好好陪在本帝身边。”

清鸢没有回答。

因为她不会再陪着他了。

她本就只是被哥哥养大的花妖，不可能忘掉妖族的一切。

也忘不掉风知若什么伤都没有，时越却仍旧要为她背弃承诺，把救命的药给她。

时越察觉到清鸢不开心，正要询问。

就听风知若发来传音：“兄长，天黑了，我害怕。”

听到这话，时越没有犹豫，对清鸢道：“知若从凡间历劫归来后，最怕黑，我先去看看她。”

清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，眼中的情意在一点点褪去。

他似乎忘了，自己也怕黑，更怕一个人。

四百年前，魔尊为了威胁时越，曾抓走过清鸢，将她独自困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整整五年。

时越率军攻打魔界，将她救回。

当他在魔界地牢看到奄奄一息的清鸢，红了眼眶，发誓道：“鸢儿别怕，往后就是天塌下来了，本帝也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
那之后，时越就和她一同住在瑶天殿。

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。

他处理神界政务，而自己则在一旁给六界行善积德之人赐福长生。

不过这一切，他现在都给了另一个人。

想到这里，清鸢不由得看向远处自己鲜红的本命长生花，一点点褪去红色，逐渐变成了黑色。

清鸢想起离开百花神殿前，花神嘱咐她的话。

“你的本命长生花，颜色完全变黑的时候，你就不再是神仙了，修来的这副神仙的仙体也会死去。”

她现在最后悔的事，就是做了神仙。

很快，她就会恢复妖身，回妖界。

清鸢感觉到自己仙体在衰败，她早早就睡下了，一夜都浑浑噩噩。

翌日清早。

清鸢刚起来，就听到仙娥来报：“知若公主驾到。”

她来做什么？

来不及疑惑，风知若提着裙子就走了进来。

“***，我是来替兄长跟你道个歉的，兄长贵为神帝，不怎么懂女人。”

小说《清鸢时越》 试读结束。